市公安局依法打击处置黄某德“缠访、闹访”案件纪实

扫黑除恶，民心所向。

严打黑恶犯罪，弘扬社会正气。

全市公安机关扫黑除恶“百日会战”动员部署大会。

出重拳，扫黑恶，保平安。

扫黑除恶警方在行动。

　　依法信访是公民的权益，也是党和政府发扬人民民主、接受群众监督、维护群众权益的重要政治制度。近年来，市委、市政府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，认真贯彻落实省委、省政府决策部署，扎实推进信访矛盾减存控增三年攻坚，带着深厚感情解决群众合理诉求，切实防范各类不稳定风险，全市信访存量持续减少，疑难复杂问题逐步化解，连续多年实现信访总量、群体信访、初信初访“三个下降”，为全市经济社会发展营造了和谐稳定环境。

　　然而，朗朗乾坤也有角落霉菌。少数信访人、信访群体置国家法律法规于不顾，采取越级、恶意、过激等非正常上访行为，以闹施压、以访牟利，严重扰乱信访秩序、工作秩序和社会秩序。对此，我市坚持法治思维、底线思维，按照“三到位一处理” 原则，由公安机关依法予以打击，解决了一批缠访、闹访案件，进一步规范了信访秩序。本文采写的就是一典型案例，也希望此类信访个体赶紧悬崖勒马，不再上演类似闹剧。

　　嫌犯“恶梦”方醒 悔恨缠访闹访

　　2020年5月18日，市公安局扫黑办专案组驱车来到兴隆台区惠宾街道某小区，以涉嫌诈骗罪、寻衅滋事罪将69岁的犯罪嫌疑人黄某德刑事拘留。

　　提审初期，黄某德气焰十分嚣张，说话总是骂骂咧咧，满嘴污言秽语，拒不承认缠访闹访等触犯法律的事实。他指着民警的鼻子大声喊叫：“我没有罪，你们为什么抓我？我要告你们，要用下半辈子和你们斗争到底！”可经过十多天的较量，黄某德提出的信访诉求，在一件件铁证面前不攻自破，其八面威风一扫而光。民警又通过政策攻心和真情感化，让他终于认识到缠访、闹访问题的严重性，以前想不通的都想通了，如同“恶梦”方醒，他对主侦民警说，“要是早一点遇见你们，早一点打开我的心结，我就不会一错再错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。我错了，自愿接受法律的审判。”

　　从2005年3月至2020年4月，15年里，黄某德是如何由无理访到、闹访，一步步走上犯罪道路的？民警又是怎样侦查取证、说事拉理，让嫌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、心服口服的？

　　缠访肆无忌惮 警方绝不纵容

　　黄某德无休止的缠访、闹访，源于一起二层楼房被拆除。

　　2002年5月，盘锦市委、市政府决定筹建盘锦龙石影视城，作为电视剧《乱世奇才》的拍摄基地，所选地址位于兴隆台区兴隆农场杨家分场东桥头（现辽河美术馆东侧）。筹建方发现此处并非规划准许的空地，却建成大量平房和楼房，其中的一座二层楼房就是黄某德的违章建筑。2003年6月2日至3日，二层楼房被市城管部门依法拆除后，黄某德不依不饶，开始了长达15年的上访之路。他伙同其姑爷马某超（涉嫌诈骗罪取保候审），先后到国家信访局、人社部、住建部以及省市区各级人民法院、省市区各级信访等部门控告、缠访闹访300余次，上访途中被劝返的更是难计其数。黄某德向政府提出的赔偿诉求十分离谱，当初花钱盖楼不到30万元，在他的一手炮制下竟要求赔偿1.4亿元，翻了470倍，天文数字令人瞠目结舌。

　　近年来，鉴于黄某德的违法信访愈发肆无忌惮，极大地败坏了社会风气，影响了社会稳定，2019年底，市公安局依据公安部新修订的《关于公安机关处置信访活动中违法犯罪行为适用法律的指导意见》，依法成立专案组予以立案侦办。半年多的时间里，专案组成员足迹遍布东北三省许多城市，走访取证上百家单位和个人，最终查清“黄某德缠访案”的真相，查实此案是一起典型的由无理访升级为缠访、闹访的案件。

　　民警抽丝剥茧 “两证”真相大白

　　专案组针对三个核心问题展开调查：其一，黄某德是原辽河油田有偿解除劳动合同工人，怎么会拥有兴隆农场的宅基地？其二，一块非规划准许的空地怎么会拿到国土部门颁发的“两证”？其三，黄某德当初花30万元盖的二层楼房，怎么摇身一变涨到1.4亿元？民警层层抽丝剥茧，终于揭开神秘面纱。

　　专案组侦查发现，1999年8月，高某与原兴隆农场杨家分场签订承租2500平方米河塘地协议，租期30年。2000年6月，高某以6.8万元的价格将其中1250平方米土地转租给黄某德，租期30年。2001年至2002年，黄某德在未取得规划、土地等准许下，在此违规建起二层楼房，建筑面积878平方米。黄某德系油田工人，不符合在农场建房的资格，为把它合法化，他开始了一系列的“暗箱操作”。

　　2001年8月，时任兴隆农场土地科干部田某（构成行贿罪，免于刑事处罚）接受黄某德的请托后，找到原市国土资源局土地管理科的干部李某（犯受贿罪、伪造变造国家机关证件、印章罪，被判12年有期徒刑）帮忙。黄某德向李某行贿2万元人民币，并向其提供虚假的兴隆农场杨家分场村民王某、张某的户口证明。李某按照黄某德的要求，把二层楼房申报为当地村民的宅基地，通过一系列的伪造材料，李某违法为该房办理了《居民建设用地批准书》和《国有土地使用证》。2002年4月，李某又伪造宅基地转让协议，冒充王某、张某与黄某德之女黄某签订宅基地转让协议，将该房转让给黄某，并领取了市国土资源局颁发的“两证”。至此，这二层楼房赶在筹建盘锦龙石影视城之前一个多月，以黄某德之女的名义“合法”化了。

　　2003年4月上旬，黄某的“两证”被盘锦市城市规划管理办公室查证认定系个人伪造的假件，规划、土地、房产部门宣布该证照无效并予以注销。2003年5月， 黄某德知道自己的违建房屋保不住，多次与田某和李某交涉，田某和李某也害怕被告发，愿意出资买下这二层楼房。5月31日，田某、李某与黄某德协商后，双方同意以30万元成交。双方约定，若政府给予补偿款，归属田某和李某。专案组取得了双方在油田实验中学附近茶馆签订的房屋买卖协议书，以及付款凭据，其中，田某出资18万元，李某出资12万元。2天后，该二层楼房被拆除。由此可见，该房被拆除后的是是非非，本来与黄某德毫无干系，而他以“两证”为护身符，频频闹访15年，很明显，这是一起由无理访升级的缠访、闹访案件。

　　利欲熏心闹翻天 一朝被擒食恶果

　　楼房被拆除后，黄某德先向兴隆台区法院提起行政诉讼，要求被告市政府赔偿其200万元的经济损失，败诉后，又向盘锦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，中院维持原判。黄某德不服判决，向中院提出申诉，申诉被驳回。此后，他开始了漫长的缠访、闹访之路，以至于闹得“翻天覆地”、不可开交，严重影响政府机关正常的工作秩序。

　　2020年初，专案组民警前往内蒙古赤峰等地，找到了当年为黄某德盖楼的工程设计师、工程监理于某和施工员郭某，查明当年的二层毛坯楼房工程造价不到30万元，因黄某德做工作，他们碍于情面虚构造价为200万元。到2018年，黄某德向政府列出的赔偿价格清单，就成了1.4亿元的天文数字。其中，包括15年的外租费，每年170万元，合计租金2550万元；30年的土地使用权费，每年200万元，合计6000万元，等等。

　　如今的黄某德已被批捕，公诉机关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。他承认，自己利欲熏心、欲壑难填，妄想通过“上访致富”，试图在国家的一些重要会议节点越级上访，向政府施压。他到北京不吵不闹，就到相关部门“划个道”。而这个“道”，就给当地政府施压抹黑，给社会稳定带来不利影响，并谋求一些不正当利益。

　　回想起过往经历，黄某德在给政府带来麻烦的同时，也给自己的身心健康带来困扰，经历了300多次越级上访，他也是疲惫不堪，得了“三高”，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。另一方面，黄某德上访耗尽了家中的经济收入，15年来，他花的律师费、差旅费、打印费、邮寄费达到上百万元。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？

　　有道是，天作孽犹可恕，自作孽不可活。犯罪嫌疑人黄某德历经“上访沉浮”之后，清醒多了，但为时已晚，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。

　　民心是最大的政治，稳定是发展的基石。我市信访工作将深入贯彻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，继续维护好群众的合法权益。但是，郑重告诫那些仍存在侥幸心理的缠访、闹访人员，在法治盘锦建设进程中，“大闹大解决、小闹小解决、不闹不解决”的认识是严重错误的，无理企图将不会得逞，应时刻牢记“维权不能违法”“法律底线不可触碰”，做到依法信访、理性维权，促进社会公平正义，享受和谐稳定环境。